闵舟揉了揉太阳穴,湖蓝色的眸子阴冷的盯着牌面上的图案,“我会派人盯紧圣湖的,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。”
“圣子必须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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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眠坐在花园中央的亭子里,听着女仆为他讲述这座庄园的历史,墙上的画像是历代家主,天顶上的石膏是几十年前才加上的。
花园里数百年来都种着同一种花,从不曾换过。
虞眠正在清理外套上的花,闻言疑惑的碾了碾指腹的花瓣,破碎的红花渗出血一样的浅红色汁液。
“小虞,我们该走了。”一道男声传了过来,闵舟大步走进亭子。
仆人们收了声,低眉顺眼的退至两侧。
看到虞眠身上的花瓣,闵舟唇角的笑容凝滞了一般,他俯下身,两指捏起一瓣破碎的红。
两秒后,手指一松,将花瓣踩在了脚底。
闵舟牵起虞眠被汁液涂满的手,一边走一边低声道:“看来,我们确实该走了。”
塔楼之上
祁千流穿着一身繁琐的长袖宫廷衬衫,黑色的背带裤勒着肩,略微有些卷曲的黑发搭在肩头。
他丢开控制摄像头的按钮,趴在窗台上,俯视下方的少年。
“母亲,他是谁?”
“是你未来的对手,”祁家主弯腰,用手背擦去祁千流脸上的花汁,轻声说:“如果你以后能够继承祁家,就必然要和他打交道。”
鲜红的痕迹从少年的脸侧拉长,蔓延到耳垂下方,像是一道横穿半张脸的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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