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他去花园,我去换身衣服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蒲锦不耐烦的坐在花园中央的亭子里,升腾着热气的红茶被他毫不留情的倾倒一地。
贱种。
居然要他等。
出于科勒的私心,花园里的仆人都被屏退了,夜风将花海吹得倒向一旁。
蒲锦裹紧了外套,裸露在外的手指有些发凉,他频频向着亭子外看去,却迟迟没有见到那道惹人厌的身影。
这里太冷了。
蒲锦站起身,走出了花园。
月光将少年的身影拉得极长,像是有什么在他的影子中蛹动,难以捉摸的扭曲触手般从阴影中伸出,试图将每个活体生命拽进深渊。
“沙沙”
花丛一片片的匍匐在地,像恐惧,又像崇敬,盛放的红花断了头似的,与根茎分离,“噗”的一声掉在了泥泞之中。
花汁流了出来,浅红色的血一点点渗进土壤。
墙壁虚化了一瞬。
虞眠非常没有边界感的从谢尔诺宅的围墙里走了进来,踩过一地不知为何而折断了的红花,进入了主楼。
一切都安静的诡异,风停了,屋内的仆从们不见踪影,虞眠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活人。
【996:左转第一间】
突然响起的电子音和空气中阴冷的氛围莫名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