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千流敏锐的发现了对方的怪异之处,裴与宣眼镜下的黑眸缩成了一个怪异的小点,眼白突兀的爬上了血丝,整个人表情变得十分呆滞。
“砰!”
子弹擦着Alpha的耳边飞了过去,发出剧烈的轰响。
裴与宣猛地回过神,“啪”的一声将《神经》合上,一贯优雅得体的姿态不复存在。
祁千流笑嘻嘻的收起枪,“你怎么了?老主教的死对你刺激这么大?”
裴与宣怔了怔,低下头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,“…父亲去世确实值得悲痛。”
两人都知道不可能是这个原因。
将祁千流送走后,裴与宣又一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这位比祁千流更难打发。
裴与宣表情古怪的看着黑发少年一会儿摸摸烛台,一会儿借力跳上巨大的顶灯;一会儿隔着手套抚摸墙上的壁画,一会儿用匕首刮刮十字架表面的金箔,丝毫不见外。
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才是这里的主人?
“咳。”裴与宣十分刻意的轻声咳嗽了一下,将虞眠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。
Alpha浅笑了一下,问道:“你来这儿总不会是为了祝贺我吧?”
“准确来说,”虞眠放下巴掌大的石像,缓步走到裴与宣面前坐下:“我是来问你些问题的。”
裴与宣轻轻抿唇,两秒后重新笑起来:“只要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秘密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只不过,我不保证自己诚实可信。
【996:我猜无论你问什么他都会回答:这是秘密】
【虞眠:你猜怎么着,我带枪了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