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继承人死于插足他人的爱情,听着滑稽又可笑,可这偏偏是事实。
更可笑了。
“你蹲在这给谢辽当门神呢?”季冕之垂下狭长的狐狸眼,语气讥诮。
娄琛将被打湿的烟捏成一团,抬眼问:“季家就来了你一个?”
“季繇呢?”
季冕之脸色蓦地难看起来,他同季繇差了三岁,他上初中时季繇升高中,他上高中时季繇升大学,被压一头就算了,偏偏永远不在同一个赛场上。
他永远找不到机会赢季繇一次。
“他?死在路上了吧。”季冕之冷笑着说,连呼吸都放重了些,握着伞的手缓缓收紧。
温绛知道季冕之听不得有关他哥的话题,当下偷偷翻了个白眼。
吗的,一群神经病。
“不说这个了,娄琛,我们先进去吧,安绥呢?”温绛熟练的岔开话题。
“我派人去接他了,一会儿到。”
“一会儿?”季冕之翻了翻眼皮,声音有些怪异,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:“他不是爱惨了谢辽吗?”
“爱”字咬得极重。
说一句换人都要拿酒杯砸他的人,居然对于谢辽的葬礼持不在意的态度。
操。
谢辽这是被骗了啊。
娄琛没回话,冲他比了个中指,站起身领着两人走进了殡仪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