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再看我一眼,带着芫姬扬长而去,还命人封了我的院子,将我禁足。
父亲自幼教导我明事理、知错要改。
我从未见过有人这般教导孩子。
也从未想过自己嫁作人妇时,会是这样的光景。
随嫁婢女哭得呜呜咽咽,一颗一颗去捡散落的菩提子,边捡边哭:“我们姑娘好不容易有救了……”
我拉住她的手:“别捡了,没用的。每一颗菩提珠浸的药不同,排列顺序也不同,只有侯府嫡系才晓得。”
其实这些,小侯爷比我更清楚。
他只是不在乎罢了。
我被禁足在院子里的这些天,他带着芫姬四处玩乐,招摇过市,还在府里养了小狼。
芫姬追着小狼,银铃似的笑声遍布府中每一个角落。
婢女忿忿道:“小侯爷倒是自在,却没问起过姑娘一回。难不成,是要把姑娘一辈子困在这院子里吗!”
我说:“娶我本也是他被迫。如今这样,他大概求之不得。”
小侯爷乐得不见我,可芫姬对我的记恨还在。
她始终觉得,都是我害她当众出丑。
于是她挑了个小侯爷不在府中的日子,赶走我院门前的守卫,大笑着将小狼驱进了我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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