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朝肃一张理所当然的面孔,“不然呢?你趴在车窗上看了一路,都没记住?”
连城凝噎,“你记性好,满脑子全是智慧。”
梁朝肃俯低头凝视她,她之前一触即发的状态,在出门后松懈,餐厅后,更是言语也活泼了。
世界嘈杂,污浊难闻,海风吹得她长发拂动,洗发水的香味淡去后,是一种更贴近她本身清澈的味道。
或许是他嗅觉敏感,难以忍受其他人的浑浊,他蓦地埋进连城颈侧,像极致干渴的沙漠旅人,扎进绿洲。
连城强忍着,没有立即推开他。
她明白梁朝肃留在胡萨维克,是给她机会离开。
可连城这次并不想立即随了他的意,梁朝肃既然敢让老鬼带她走,那必然,他在老鬼那做有手脚。
甚至。
连城觉得,以梁朝肃的谨慎狡诈,很可能老鬼无知无觉已经在他掌控下,只等蒙蔽住梁父,就重新禁锢她。
现在她不缺逃跑的机会,缺的是如何真正离开,跳出梁朝肃的掌握,也跳出梁父的险局,成功死遁,达成圆满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国内。
梁母很久没有打理小花厅,虽然有园丁照看,枝繁叶茂,但她还是觉得不尽人意。
一大早,换了棉麻质地的轻便服饰,翻土、浇水、修剪,忙到临近中午,梁父回来了。
她心中有气,没有出去迎接,听见梁父在客厅问她,也不理不睬。
等梁父换了衣服,找到小花厅,梁母的脾气,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。
梁父觑她神色不好,上前拿过她手中剪刀,“你几通电话催我回来,回来又不理人,那我可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