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梯灯年久失修,她随手扯下门上贴的小广告:“我租的房子很小,你不要嫌弃。”
“不会。”沈如澈低声。
可门打开时还是让他惊讶,的确是很小很旧,小客厅里一张双人沙发,旁边就是餐桌,他甚至怀疑这房间放不放得下自己。
但很干净整洁,透着和梁从音身上如出一辙的淡淡花香,她说:“不用换鞋,直接进来就好。”
梁从音去卧室找她的小药箱,好在不枉费她的记忆力,里面当真有氯雷他定片。她走出去时脚步在卧室门口顿了顿。
客厅的画面实在有些搞笑,人高腿长的男生坐在局促的沙发上,浑身上下的少爷气质与出租屋格格不入,他看起来也很不适应。
梁从音拿着矿泉水和药走过去,眨眨眼调侃:“委屈你了。”
沈如澈接过水吃了两片药,仰头时修长脖颈上喉结滚动。
她坐在沙发边缘,一时盯得失神。
他抽纸巾擦了下唇角,殷红的,眉眼墨黑。
这人生了一副让人不设防的好皮囊,无论什么时候,她好像从来没对他起过戒心。
沈如澈放下水,戳了戳她的沙发,抬头:“你的沙发好像快坏了。”
他坐下来时听到“吱呀”一声,小破沙发好像并不能承受他的重量,随时要战战兢兢断掉的样子。
“是吗?”梁从音坐了下,“还好。”
她那一把小骨头自然觉得还好。
女孩子身上还穿着那条白裙子,裙尾有些脏,但人白白净净的,歪头看着他,让人心底无端涌起一股热。
沈如澈很想用手捏捏她的肩膀到底有多薄,盯几秒,压下那股冲动。
“走了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