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林予冬才像是终于找回了些许神志。
他稍稍松开怀抱,低头看着怀里依旧脸颊绯红的少女,眉头微微蹙起,抬手轻轻拂开她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,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耳垂。
“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?冻坏了吧?”他的声音带着心疼,拉过她一直垂在身侧的手。
那双手果然冻得像冰块一样,指尖冰凉刺骨。
“还好…”江见夏小声嘟囔,想把手抽回来,却被他更紧地握住。
“这叫还好?”林予冬不由分说,直接拉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,里面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灰色连帽卫衣。
他毫不犹豫地掀起卫衣下摆,将她那双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小手,紧紧贴在了自己温热的腰腹皮肤上!
“啊!”江见夏被那骤然袭来的滚烫体温惊得低呼一声,下意识地想抽回手,“别…凉!”
“别动!”林予冬按住她的手,用掀起的卫衣下摆和敞开的羽绒服前襟将她的手严严实实地包裹住,牢牢按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。他倒抽了一口凉气,显然被冰得不轻,却咬咬牙没松手,反而将她整个人更紧地圈在怀里,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。
“捂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江见夏的手被迫贴着他紧实温热的腰腹,那源源不断的热度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,连带着心口都烫得发麻。
她羞得根本不敢抬头,只能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胸口,听着他因为自己冰凉的手而微微紊乱的心跳,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。
这时,林予冬的目光才落到旁边那个巨大的、空荡荡的硬纸箱上。
箱子旁边散落的发射筒昭示着刚才那场绚烂烟花的出处。
他眉头皱得更紧,想起刚才在楼下粗略估计的体积和重量,再想到她打着石膏才拆不久的脚踝,一股混杂着心疼和后怕的情绪涌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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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脚痛不痛?”他低下头,在她耳边问,声音沉沉的,“一个人怎么把这东西弄上来的?搬了多久?”
他简直不敢想象她是怎么一个人,在这么冷的晚上,把这么重的东西弄到这楼顶的。
江见夏在他怀里摇了摇头,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完成壮举后的小小骄傲和不愿他担心的回避:“打车…司机大叔帮忙抬上车的。到了这里…值班的保安大叔看我说好话,又…又塞了点钱,他帮我用货梯运上来的。我自己…就推了一小段路,不痛的。”
她抬起脸,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,像盛满了碎钻,“好看吗?LYD?”
对上她那双盛满了期待、紧张和纯粹喜悦的眼眸,林予冬所有责备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口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