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一身黑甲,乌发飘散,脸上戴着精致的鎏金面具,遮住了真容,只露出一双漂亮又妖异的赤色血瞳。
即使什么都不做,只一个慵懒的抬眸,就压迫感十足,犹如幽深可怕的黑色漩涡,让人感觉下一刻就会被吸走。
难得遇到在自己面前不立刻腿软的人族,魔君稍稍有了兴致,慢悠悠道:“你们人族有句话,好像是叫——初生牛犊不怕虎。但本座,可不是虎哦。”
“管你是何畜牲玩意,我们都不怕!”
魔君拖长了调子,一副拭目以待的高傲神情,“是吗……”
然而接下来,这群初出茅庐的小弟子就深刻体会到魔君的强大。
令人震惊、恐怖、绝望的强大。
根本连交手都称不上,完全是被单方面碾压,毫无反击之力。
看着很快就倒下的人族,魔君颇为失望地皱皱眉,“还以为能经打些,可惜还是一样的脆弱。你们人族啊,就如同蝼蚁,轻轻一捏,就碎了。”
他扼住大师兄的脖子,手腕一转,“咔嚓”一声,大师兄的脑袋滚落在地。
谢归山满身血污,挣扎着冲向魔君,痛苦大喊:“不要!别伤害他们,他们还是孩子……”
魔君一脚踹飞了谢归山,优雅地打了一个响指,二师兄瞬间被魔气炸得粉碎。他又抓过三师姐的腰一捏,三师姐顿时被腰斩。
“不!!”谢归山血流不止,艰难地爬向徒弟们,嘶哑的嗓音仿佛古琴断弦之声,破碎得肝肠寸断,“要杀就杀我!!”
都是他心软犯下的错,理应由他一人承担。
剩下最后一个小弟子,魔君手指一挥,齐思鸿登时被魔气入侵,七窍流血。
谢归山拼尽全力,用残破的身躯死死护在了齐思鸿面前,“魔君,要杀就杀我,请放了他们!!!”
齐思鸿身受重伤,神志昏蒙,含糊地低喃:“师……师傅……”
面对这出师徒情深,魔君没有任何触动,俯身睥睨着谢归山,逐字逐字地幽幽道:“本座可没说、放、过、你。”
还未来得及惊愕,谢归山就失去了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