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空枪。
穆余被他吓到崩溃,站也站不住,付延棹看着她忍不住笑,笑出声,笑得大声,随手丢了枪。
穆余被他热火,抓起边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,被他侧身躲开:“你有病!”
付延棹背靠着墙,垂着眼看蹲在地上的人:“赶紧走,我难得打次架,还打赢了,听不得你在这哭丧,再哭真崩了你。”
穆余随手抹了把眼泪,站起来转头就走。
走了两步,突然停下来,又回头走到他身边,扶住他一只手:“走吧。”
她才看见,他的阴沉木断成两半,木削的尖头还染着红色,散在一边的地上,带着他零落的尊严。
付延棹侧头看她,从眉眼到挺翘的鼻尖,最后盯着她唇上嚯开的口子。穆余只觉得手臂上的手抓紧,用力,她险些撑不住他,再踏出一步。
“撑得住么。”他看着她问。
穆余手臂被他抓得有些疼,很吃力,点了点头。
付延棹松开手,放到她肩上,这样轻松些,就是贴得近,付延棹看着她,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侧脸。
穆余架着他往外面走,付延棹的目光烧红她半边面颊,他的身量不小,压下来她便透不过气。
“不是让你别下车么。”他突然开口。
“没动静了,就下来看看。”穆余抿抿唇,转头又对他说了句谢谢。
付延棹一笑:“你会用枪?”
“大概知道怎么用。”之前付廷森教过她,但她没真的用过。
“杀过人吗。”
她睫毛扇扇,说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