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沉芳在车上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直到转弯看不见人,叹口气,问付廷森:“你们关系有所好转,能看出来,她还是喜欢你的,这样就好,我也能放心。”
付廷森眼里带着还未退却的笑意,没有说话。
他们之间的问题,从来不是喜欢不喜欢,其心可鉴,无需怀疑对方的真心,多么可贵。
车子往西边的码头赶,快驶过半程,付廷森看着窗外风景倒流,突然皱眉转头问她:“付延棹这阵子可老实呆在家里?”
这阵子这个人几乎没有动向,安安静静,连安排在他身边盯守的人也许久没有消息。
白沉芳说:“自然,你不是连上海都不让他出么。”
“母亲在这里呆了十五天,时间倒是够你替他拿到一封过关通文。”
白沉芳心里一沉,惊讶地抬头看他,他是如何知道的?哪知付廷森原本只是猜测,她这模样反而认证了他的猜想
“当真?他已经到手?什么时候,今天一早?他已经出发?”
“亦珩,你不要去管了,就让你哥哥自己去找个喜欢的地方,他保证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”
付廷森已经叫停了车子,他有一阵不好的预感,让人继续送白沉芳去码头,自己开车往回赶。
付延棹会如此好说话?心甘情愿一人徘徊在远方?付廷森打死不信。
脚下油门踩足。
这里,穆余看着他们走后,想着两天没出过门,也无事可做,要阿喜陪她去湖边散会儿步。
阿喜看上去心情很不错,走着走着都哼起了调,穆余问她:“什么事儿这么开心?”
“我看到小姐和先生终于和好,心里高兴。”
穆余瞥她一眼,望着金红色霞光:“谁说和好了。”
人非草木,不能永远理智,永远会被情感支配。她再烦再怨付廷森,心里还是喜欢他。这是她城防之下的一处漏洞,永远填不好,还是为他量身定做,他只需诚心实意敲敲门,推开那层用来欲盖弥彰的草芥,轻轻松松就能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