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哲一张张整理好,呈上来的卷宗,一边笑,一边问秋庭桉。
“小殿下知道您在府中,豢养花楼头牌吗?”
“还有这个,说您在外有私生子,还是数个,噗嗤”
离哲实在忍不住,笑出了声,“这些人编理由,也得编个靠谱的吧。”
秋庭桉淡淡抿了口茶,挑了挑眉,“这几张记得烧了,省的永儿看见了,心里又委屈。”
您以为谁跟您一样,大醋缸子似的,离哲心里默默吐槽。
“是”行动上,还是十分诚实的。
而此刻的裴府
书房之中,裴书臣坐在宽大的雕花椅上,手中托着那只白陶小老虎,眼神专注而深邃。
手指轻轻摩挲着小老虎身上细腻的纹理,思考着什么。
“你最近倒是皮松得很”裴书臣的声音冰冷而低沉,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冰碴子,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威严。
季昌宁握了握拳头,膝盖重重地跪地,挺直脊背,双手垂在身侧,低头跪在裴书臣身前。
罚跪姿势标准到极致,让人难以挑出错处。
“宁儿不敢。”
从回来到现在,裴书臣一直没对他动鞭子,甚至也未像从前一般,这样严肃的训诫他。
现下一板一眼,不论是书房,还是训话的语气,都让季昌宁下意识浑身戒备、紧绷。
他在赌,赌裴书臣会信他,没伤害秋庭桉,还是会像从前一样,直接安下罪名,罚的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