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秋庭桉像那年一般,在狱中受尽酷刑,又谨慎小心自已的行动,是否会打草惊蛇。
“殿下,稍安勿躁,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张大可端上来一碗新炖的金银花银耳粥,“您两天没吃饭了,也不能熬坏了身子。”
季祈永摇了摇头,眼神空洞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【若是没有您,我宁愿不要这些快乐。】
父皇当年是如何坐上皇位,他为何不能。
只是,这是最坏的打算。
“大可,我总觉这之间有蹊跷,师父一向谨慎,且独揽大权,这次为何像是心甘情愿。”
季祈永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滑动,像是画着什么。
前些日子,秋庭桉那些反常的举动,一点一滴汇集起来。
【如果不做太子,这样的生活,会喜欢吗?】
【这里本是我和你父皇从小,经常来的地方。】
【我们本是知已。】
“师父为何最近频频怀念起他和父皇少年时期的日子。”
季祈永顿了顿,“还有……”他伸手拿起胸前的吊坠,“大可,你拿着太子掌印,去军队请李将军到东宫一叙。”
“切记,谨慎行事。”
不管事实到底是如何,季祈永已经将预算到的种种可能,都算在了内。
如果秋庭桉安然无恙,这只是他们的一场局也就罢了,若是这些大臣趁机对秋庭桉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