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书臣揪起季昌宁的耳朵,又用力拧了一下,“问你八百遍,有没有隐瞒,你梗着脖子。”
“张嘴就是骗,睁眼就是编!”
还是觉得不解气,揽着季昌宁的腰,巴掌就往下落:
“季昌宁,你给老夫听好了,下次再敢隐瞒,没收的就不是白陶老虎了!”
“你的白玉簪子,也给老夫交上来!”
瞧着孩子嘴一瘪,裴书臣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胡思乱想,直接狠揍了一巴掌。
“憋回去!不准掉泪!”
“师父……”轻轻的一声,几乎听不见。
裴书臣手一顿,“你叫老夫什么?”
这还是季昌宁答应回师门之后,第一次主动喊人。
又或者说,是他心甘情愿,没带任何委屈、难过喊的一声。
其实季昌宁早就设定好了自已的死亡时间、地点、方式。
他没想要活下去。
所以他一直不肯真正开口叫师父,也不肯碰时序政。
没意义的,何必让周围人为他伤感……反正都是要死的。
可今夜,他的心松动了。
他也可以有专门的糖果、有师徒谈心谈话、有夸奖……
他想他苦了那么久,可不可以任性一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