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下,他说她也说,他什么态度,她就是什么态度。
“那……你有想过我吗?”一般这种时候,总会有个人先给台阶,总有人要先示弱。
往常这个人是陆归北,现在变成了许漠烟。
现在换陆归北惊讶,他转头看她,她站在窗边,暮色勾勒出她侧脸的一弯剪影,有种老画报的含蓄美,陆归北迟来地感到心跳加速。
“想啊。”
他假装回答得轻松又随意。
许漠烟看着窗外,陆归北背靠着窗,两个人侧过脸对视。
“哦。”许漠烟心里高兴。
那晚她和小朋友一起睡在床上。而陆归北则在外面的藤椅上过夜。
许漠烟半夜被渴醒了,起来在厨房疯狂找水喝。
别说是水了,烧水的水壶她也没找到在哪儿,正当她手忙脚乱的时候,陆归北踩着拖鞋走进来,来到她身后,越过她肩膀,伸出胳膊打开了她够不着的橱柜门,从里面拿出了水壶。
许漠烟转过身,他没走,也没退,水壶接了冷水以后,他插上插头,等着水壶运作加热。
两个人又一次在昏暗中相对。
许漠烟突然发觉,这样的陆归北好看到不像话。他没有曾经那端起来就放不下的架子,他整个人都放松且自然,但也可以看出来有轻微的自卑,明明很想看着她,却又下意识去躲避她的眼神。
“我现在这样胡子拉碴的,是不是很丑?”陆归北突然问她。
许漠烟笑了,她想到她刚刚还在夸赞他好看,他却已经开始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