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不知不觉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,滴落在地,鹿深把自己缩成一团,嘴唇咬出了血。
宋锦航一脚踹开并不结实的房门,酒和血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。
男人拎着皮带惊讶地看过来。
宋锦航看了一眼鹿深,抄起地上的凳子,对着男人脑袋狠狠砸了过去,后脑是很脆弱的地方,宋锦航一直都知道。
将男人踹翻在地,宋锦航踩着男人的手,一刀深深扎进他的手臂,接着缓缓拧转刀柄。
宋锦航冷冷地说:“你要是再敢来找他,我保证,下次这把刀绝对会插进别的地方。不信的话尽可以来试试。”
以暴制暴绝对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,尤其是在这种时候。
男人发出杀猪般地嚎叫,死死地瞪着他,眼神似乎能淬出怨毒的钢针。
宋锦航并不理会他,背起鹿深大步走出大门。
鹿深搂住他的脖子,趴在宋锦航背上,显得异常安静。
宋锦航说:“很疼吧?再忍一会儿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鹿深沉默着点点头。
宋锦航又说:“鹿深,想哭就哭出来,不要憋着,你这样让我很心疼啊。”
鹿深沉默着,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。
宋锦航说:“鹿深,你为什么总是受伤呢?你这么温顺美好的一个人却总是有人想要伤害你,鹿深,可这不是你的错,你明白吗?错的是他们,他们才应该要为他们曾经对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,而不是要你来承担这些。鹿深,你这么好的人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。鹿深,你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鹿深,不要背负那么多东西,这些从来都不是你的错。鹿深,如果放不下那就试着忘记,即使忘不掉也没关系,我会陪着你,我和你,我们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