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蔓蔓那么漂亮,走的时候也应该漂漂亮亮的。
段景楠神色空洞地跪在地毯上,给小猫戴上了今天刚买的那只choker,握着她小小的猫爪。
“黎蔓,你怎么这么狠心。”
这是第二次了。
前世今生,都是让他亲眼目睹她的死亡。
如此绝情地彻底离开他。
整整三天,段景楠滴水未进,只一味地跪在小猫的床边道歉赎罪。
自厌的情绪达到顶峰。
段景楠再一次开始思考,自己是否把黎蔓逼得太紧。
要不是因为惧怕他的靠近,她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地从他身边逃离。
纵使遍体鳞伤,狼狈得不成样子,也不肯花他一分钱,更遑论向他求饶过一次。
段景楠回忆着前世今生的种种,每痛彻心扉一次,就拿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一刀,视喷涌而出的鲜血于无物。
整个卧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,满身狼狈地男人跪在被鲜血浸湿的地毯上,朝着床上的小小身影一次次地道歉。
“……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
男人压抑的哭声与黑暗诡谲的卧室一起,共同构勒出一副如献祭般的诡异画面。
所有的工作和事物全被段景楠抛之脑后,就连所有过来劝说的人统统都被他赶了出去。
他完全地封闭了自我与外界的联系。
直到将最后一件事情道完歉,段景楠终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匕首,垂下眼睛,对准自己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