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判进展得不顺利, 结束后宋濯当即给母亲打了语音。
可惜那语气实在太像幼稚地耍赖,即便被回绝也并不令人?感到意外。
夏理模糊听?见电话那头的嗓音。温柔的,妥帖的, 算不上责备,仅仅是?平和地指正。
“你要是?为了研究,妈妈愿意投钱。你要只是?为了毕业,那就自己去想办法。”
夏理故作不经意地朝身边瞥了一眼,看见宋濯顿时沮丧的神?情, 不由失笑,抿着唇, 小心翼翼将目光往回收。
他在中途走开了一阵, 无声地指了指一旁的冰淇淋车,留下宋濯在原地, 步伐轻快地买回一支冰淇淋。
“吃吗?”
宋濯的电话已经挂了, 瘪着嘴坐在广场的喷泉旁,满脸懊恼。
夏理将那支奶黄色的冰淇淋举到对方眼前,好像逗小狗,轻而易举就勾走了宋濯的注意。
“吃。”
南法春日的阳光飘飘洒洒落向飞溅的泉水。夏理些微眯了眯眼, 避开过于灼目的光线,坐在了一处没有被打湿的角落。
冰淇淋球在早至的高温下飞速融化。
黏腻的糖浆顺着手背淌下去,描出宋濯起伏流畅的骨骼。
夏理又递一张纸巾给他, 指尖短暂相触,察觉到来自对方的陌生体温。
“怎么办啊,学长。”
宋濯随话音贴近,略显逾矩,却?并不过分冒犯地将脑袋靠在了夏理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