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理有些不习惯这样的?亲昵,半是?逃避地将脸转向了角落。
他等?徐知竞起身,盖在身前的?影子渐渐褪去,这才转头,看对?方取一瓶气泡水,拧开了递回来。
夏理注意?到戴在徐知竞无名指上的?戒指。
依然是?纯粹的?青蓝,仿佛十九岁的?夏天,在索伦托见到的?海。
“怎么还留着这枚戒指。”
夏理的?语调不像是?问句,更类似于陈述,听不出喜恶,仅仅简单地点出事实。
他把翠绿的?玻璃瓶接过去,视线却仍停留在徐知竞的?指根。
仿佛不满对?方毫无必要的?怀恋,要指责徐知竞自作多?情。
“你不喜欢的?话……”
“没事,本来就是?你的?东西。”
夏理打断徐知竞的?话,懒怠地支起身。
气泡隔着玻璃接连不断地破灭,发出细弱却难以忽视的?声响,巧合地掩盖了徐知竞沉重的?心跳。
十九岁时送出的?戒指成为了仅对?一个人的?禁锢。
徐知竞既无法令时光倒流,又不甘心摘下象征他与夏理过往纠缠的?对?戒,困在早逝的?爱情中,偏偏还要期待它会复苏。
他看着夏理绕过沙发,收腰的?西裤掐出柔美的?起伏。灯火将对?方的?身姿描画得愈加修长,流畅优雅地延伸,就连背影都清绝得耀人心目。
然而徐知竞早已失去了主动的?资格。
被限定在特殊的?情境之下,要等?夏理的?邀请,等?待夏理的?下一次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