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理的公?寓老?旧到甚至没有空调,只有一台冷风机兢兢业业拂过汗涔涔的皮肤。
徐知竞时常认为待在这里就像等?待末日。
可再一转念, 和夏理一起迎来终结似乎便算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结局。
玻璃杯里的冰块化了,沿着杯壁在桌面洇出一圈水渍。
泛着凉意的水珠倒映出一旁的窗帘, 始终紧闭着, 即便打开也望不见风景,像夏理此刻的人生, 再度陷入困局。
卧室没有主灯, 光线昏暗,闷着枕间独属于夏理的香气,以及沿窗缝渗入室内的燥热。
夏理洗过澡,爬回床上, 没精打采地闭眼小憩。
他默许徐知竞在他的房间里自行纾解,仅靠听觉捕捉对方的急切与?狼狈。
夏理不用睁眼都能想象到对方的表情。高挺的鼻梁浮着薄汗,下巴仰起来, 勾出起伏醒目的喉结,让那张总爱惹人厌的嘴巴些?微地分开。
想到这里,夏理不知怎么短促地笑了一声。
徐知竞大约在看他,跟在那声轻笑之后克制着停下了动?作?。
黏着的水声渐止,夏理缓缓睁开眼,趴在枕边, 笑着看向了徐知竞。
对方尚未扣好的衬衣随意敞开着,露出夏理留下的伤口,一痕一痕,从肋部攀往肩头。
夏理盯着徐知竞轻笑,眼波缱绻,端得一副无?辜的,毫不知情的模样。
徐知竞还当夏理今天玩得尽兴,黏人地俯过去,小狗似的趴到夏理身边,亲了亲夏理曲起的指节。
“为什?么宋濯有钥匙?”他趁机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