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理想起耗费自己大半工资的公寓,二手的沙发或许都没有这顿晚饭值钱。
他已经记不得最初买到它的喜悦,只有?对当下生活的厌倦,以及对另一选项提不起又落不下的烦乱感知。
“……我在附近有套房子空着。”
徐知竞就像在读心。
“门禁你可以自己改,我不会?去打扰的。”
这又算什么?
故作纯情地以相似的方式重新开?始?
夏理握着筷子?,慢条斯理地咀嚼、吞咽,拉长时间,尽力与欲望切割。
他发觉自己畏怯的似乎并不是重蹈覆辙,而是内心正张牙舞爪试图撕开?伪装的贪婪。
“再说吧。”
夏理能够在独自一人时坦诚地自我剖析,却无法面对徐知竞说出真正的渴望。
他有?一种对外的骄矜,粉饰出旁人眼中的斯文淡然?。
宋濯和其他人一样被骗过去。
只有?徐知竞,似乎真的心疼悔过,连夏理的歇斯底里都愿意包容。
夏理有?时甚至想问对方是不是疯了?,是不是把?执念当成了?爱去理解。
如今的徐知竞与记忆中的全?然?相悖,以至于夏理甚至无法将?他们看作一个整体,而更近似于将?过往的印迹叠加到了?一个拥有?相同皮囊的陌生人身上。
“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