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,她又没说什么特别的话。
平安顿了一顿,终于向旁让出一步,将本就没有封闭的房门让得甚为宽阔。
这便是示意项翎进门了。
“我煮茶给你喝。”他说道。
甚至连待客之道都忽然想起来了。
“不用。”项翎嗅着酒香,舔了下嘴唇,“我想尝尝春兰的酒。”
平安闻言转身,拉了椅子给项翎坐下,又给她斟了满满一碗酒,送到她的手边。
项翎开心地捧起来,小口啜饮了几口,又大口喝了几口。
确实好喝。完全没有工业化的味道,入口尽是自然的醇香,原始而别有风味。
项翎喝光了一整碗,才想起自个儿此行的目的,放下酒碗:“多谢你的谅解……我也要好好与你道歉。确实不该让你在重伤之下还经受那些。”
分明是道歉的话,可不知为何,此话一出,平安的脸刹那间又冷了下来。
“想来忆柳公子确是金贵,叫姑娘护在心尖上,连道歉都要代他,实在是宝贝得紧。”
“我不是代他道歉。”项翎充分理解平安对忆柳的敌意,认真地解释,“我是自己就要和你道歉。说到底,忆柳是为了护着我,才犯下这样的罪过。”
“他说了,你便都信。”平安又重重地捏起杯盏来,“隔着衣服,他如何看出我受伤如何?”
“便是看不出,也知你受伤颇重,不同寻常。他是因为这个才有所警觉。”结合对忆柳说辞的理解,项翎解释道。
“你为何就那般相信那矫揉造作、虚伪至极之人!”平安紧紧地抿着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