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菊缓缓接过银票,看着项翎满是理所应当的脸,咬着唇,屈膝就又要跪,被项翎眼疾手快扶了起来:“今天已经很多次了,你膝盖不疼吗?我要钱没什么用处,你能赎身我很高
兴,这是双赢的结果,有什么需要谢的。”
秋菊抬眼,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她,终是切身地体会到了春兰曾与她转述的话:“项姑娘真的犹如圣人一般。我在这肮脏的勾栏院里头活了这么些年,人人鬼鬼见了太多,却从未见过像她这样以他人之忧为忧,以他人之乐为乐,甚至不介怀他人心恶,浑不在意地以德报怨之人。
“庙里的佛陀也不过如此了。”
秋菊迟疑了许久,半天才吐出一句:“姑娘如此待人……是会吃亏的。”
“我感到高兴,就不是吃亏。”项翎理所应当地接了下句。
她其实不是什么都不明白。她只是总会基于自己的想法,做出自己喜欢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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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医鬼手拿了诊金,人也不走,就兴致勃勃地在旁边看热闹。平安站在他身侧,眼睛一瞥,就将他刺得浑身发凉。
“看够了吗?”平安开口。
“我发现你真是神了……这眼神是真能实体扎人啊。这合理吗?”
“还不快滚。”平安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。
“嗬。我是你家仆从吗?”神医鬼手颇为不悦。
然后乖乖离开了。
临走前,他瞅了秋菊一眼。那女子总有一身温和宽容之气,望人的目光就犹如慈母一般。
年纪轻轻的,怎么就一股给人当娘的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