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?”忆柳被惊得杏目微睁,而后柳眉一蹙,眼泪就要落下来了,实在是楚楚可怜,令人怜惜,“我们店的蔬菜蛋肉都是最新鲜的,每日去市场采买,从不掺假的,怎会吃死人呢?”
说话的工夫,他的思绪早已转了数圈。
做饭最多的是他与春兰,他自然知道他们绝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东西。可衙门口若无切实证据,也不会连审讯问话都没有,直接大张旗鼓带着镣铐前来捉人。如此看来,怕是有人蓄意栽赃。
栽赃之人,要么是能以人命蓄意构罪陷害,要么是与衙门本身有所关联。不管是哪一种情况,他们一介平民,都会难以脱身。最坏的情况,怕是得在衙门里头脱去几层皮。
除非……
忆柳看了一眼平安。
可此事,他不能完全拿得准。若平安不是,那么他们进了衙门,仍是朝不保夕,任人鱼肉。
“官爷,”忆柳凑到两名捕快的身边,看上去害怕极了,“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呢?”
他这一手楚楚可怜无往不利,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完全不被触动,不管是不是断袖。
两个捕快见他模样,都不自觉地顿了一下,面上的姿态不由自主地好上了许多。
“我们也是奉命行事。若无证据,自然不会随意抓人。”一个捕快冲他拱了拱手,而后拨开他,就要将项翎带走。
平安一直站在项翎的前头,面容冷漠而平静。
“她不是这里的主事。”稍加猜想,他就知道对方为何会冲着项翎来,“我是。”
“你别这么说呀。”项翎连忙拍他,而后踮起脚,凑到他耳边,“我看他们是来抓人的,可能要坐牢。你没坐过牢,不知道牢里多不好待,待着可难受呢。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全,不要去。我去看看情况。”
简简单单的几句话,就让平安面对捕快时的冷漠平静一下子消失殆尽。
他觉得眼眶有些发热。
他抿了抿嘴,似是想说什么,却什么也不能说。
万语千言自唇边滑过,最后却只留下了低低的一句:“你上楼去,别着了寒气。此事我来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