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严华本来在摆弄吉他和音响,一听见土拨鼠,立马起身挤到陶楂旁边一起看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
两人坐在小折叠凳上头挨头对土拨鼠指指点点。
“好肥啊!”
“肚子掉在地上了我草。”
“跟表情包一模一样。”
“这是一家三口?”
…
旁边传来了一声琴弦被拨动的声音,蓦地出现一声,又消失了。
但陶楂的注意力却全被吸引走,他把相机丢给曹严华独自看,拎着凳子坐到林寐对面坐着,“你怎么,还会吉他啊?”
林寐哪能猜不到陶楂在想什么,“又嫉妒了?”
陶楂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他惊诧林寐居然已经了解自己到了如斯恐怖的地步,又觉得林寐怎么能这么直截了当的戳穿自己。真没品德。大学真是白上了。
“没有。“陶楂撇撇嘴,从零食口袋里翻出一袋饼干撕开。
林寐膝盖蹭了蹭陶楂的膝盖,“我给你唱歌听,好不好?别生气。”
陶楂本来就没生气,但林寐既然说他生气了,他还是得做做样子。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陶楂不情不愿。
夕阳的最后一抹颜色消失了,原野上帐篷上又多了数顶,风声在耳边呼啸,朦胧的地平线就在远方,形色不一的灯盏或挂或立,每一帧都像电影里的场景。
这种地方会令人感到自身的渺小,人和这里土地上的岩石、植物无二,都被天地包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