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洄点点头,“也叫躁郁症,是一种精神病。”他脑子很乱,语速又快,解释了一大堆,又觉得宁一宵大概率没听懂,不禁有些自暴自弃,“就……你要是接受不了,刚刚那些,我都可以当没听过。”
宁一宵沉默了片刻,但每一秒都令苏洄感到煎熬。
他甚至想转身逃跑,就像他在彩超室那样。
但宁一宵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,“我大概懂了。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,我会认真查资料,尽量做得更好一点。”
苏洄皱了皱眉。
“是我有病,不是你有病。”
宁一宵笑了,“但是我要照顾你,当然要仔细一点。”
苏洄鼻尖酸涩,撇过脸,“宁一宵,你脑子和一般人不一样。”
“和你一样就好了。”宁一宵声音带着笑意。
苏洄从没想过,原来坦白病情收获的并不全是逃离和非议,也不是同情,他很难给宁一宵的反应下定义。
想来想去,只有喜欢和爱最合适。
他觉得宁一宵把这种病想得太天真太简单,但偏偏他自己也是个天真的人,觉得无论发生什么,只要他们够坚定,都可以度过。
“我想好了。”
回程的路上,苏洄说,“我要继续假装Beta。”
“怎么假装?”
苏洄的语气很天真,“每天贴着抑制贴就好了,这样平时就不会露出信息素,遇上特殊时期,你就给我临时标记嘛,这样应该能瞒过去。”
他抱住宁一宵的手臂,“我不想搬出去住,能不能不分开啊。”
宁一宵望着他,不自觉就点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