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早知道你对我有这种心思,我肯定有多远跑多远,绝不会回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甘瑅面色平静。
他又心平气和地道,“你现在想逃也已经晚了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甘棠眼圈微红,又听他说,“姐,其实我比你想的还要坏一点。”
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湖,甘棠也许能依稀窥见幽深的水底,但她绝不会知道湖底究竟有什么。
或许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。
甘瑅感到些许遗憾,为自己。也感到一些庆幸,为甘棠。
他满怀怜爱地擦去甘棠眼角的眼泪,“委屈了?”
“你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所以才总被你欺负。”
“别说得跟我遭报应一样……还有,明明是你招惹我,我每次都多挨揍你怎么不提。”
“你总打我,还骑在我身上挠我,你看这道印子,就是你留下的。”
“甘瑅你心眼儿怎么这么小?你还不是总咬我,你看这里,就是你咬的。”
甘棠气得掀开衣服展示肩膀上的牙印,冷不防甘瑅凑过身来,照着那几乎看不见的牙印嘬了一口。
一片鲜红的吻痕顿时把旧伤口遮不见了。
“现在没有了。”甘瑅无赖道。
甘棠气得直瞪他,她眼圈还是红的,又才流过泪,湿润的眼映着水光,不仅起不到表达愤怒的作用,反而格外激起甘瑅的凌虐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