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满从一开始的僵硬逐渐强迫自己放松,这是一个看似不难对他却很?艰难的过程。
他需要将自己一层一层的剥开,警惕的放出那么?一点点脆弱,只有一点点。
然后再告诉自己,现在?很?安全,他生病了,可以?有那么?一丁点放纵。
在?感觉到自己心脏开始复苏的那刻,心跳从死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平静,开始缓慢而又真?实的跳动。
这个世?界,没有人了解真?正?的陆一满。
即便是看似亲近的彭多多,所熟知的也是过去的“陆一满”。
每一份感情都是对“陆一满”的延续,却不是他的起?始,也无法给他一个完美的终点。
只有于怆。
他将尚还燃烧的烟头猛地攥进手心,双眼透过于怆的指缝看着外面?那一缕缕能将任何?东西都穿透的阳光,心里的阴影织成了密密麻麻的网。
于怆,再多爱我一点吧,更爱我一点吧。
请让我看到,听到,感受到,你非我不可的决心。
2
在?傍晚的时候他们坐上了回程的飞机。
本?来应该是早上就出发,可那时候的陆一满病的太重了。
可能不常生病的人就是这样?,一旦病起?来就格外要命。
助理先生压力颇大的承受着于怆的视线,头疼地问:“请问陆先生是从什么?时候开始发烧的呢。”
于怆冷着脸答,“昨晚。”
昨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