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被打得越重,那口气就越憋得慌。
于是,当天夜里,不甘心的裴衍之提着剑冲进了县令房中,抢走他的令牌,调了他的兵,连同他自己带了二十个近卫,洋洋洒洒六七十人,直接将裴若风的院子围了起来。
“小叔,今日我不欲与你为敌,但是你身为长辈,夺我妻子,简直是天理难容!把小雪还回来!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他大吼着,森寒的脸在火光下显得骇人无比。
裴若风站在院子中间,被数十把刀团团围住,脸上却没有半分无措。
“衍之,你也就剩这点本事了。”
“住嘴!别以为你是我小叔就能教训我,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龌龊事!强占自己侄子的妻子,你可真够恶心的!”
“恶心?”
裴若风直接笑了出来。
裴衍之紧紧皱着眉,气得简直要跳脚了,“你笑什么?做了这么下作事,你还有脸笑?小雪就是单纯不懂事才会被你欺骗!裴若风,你”
话出一半。
几乎是闪电间,火光照耀下,愣是没人看清裴若风到底是怎么卸掉前面前那个侍卫的剑,又是如何打倒围着自己的人,冲过去反将剑架上裴衍之脖子的。
“衍之,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,应当是你才对。”
“我和含雪没有血缘关系,只是因着暂住在裴家又与你年纪相仿,才叫我一声小叔而已。更遑论如今他已经脱离了裴家,是个彻底的自由之人,我们两情相悦,在一起,有何不可?”
“可沈含雪是我的妻!”
裴衍之悲愤地嘶吼着,不顾一切的抽剑想要砍裴若风,却被他一脚重重踹飞了出去。
“你的妻?”
裴若风满脸嘲讽,走过去用脚踩住裴衍之的背将他死死按在地上,“你大概是忘了,罗卿卿进府那日,你跪在地上声泪俱下,说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人,说要跟含雪解除婚约,说对她没有爱情,只是兄妹......衍之,你都忘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