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塞路远,养在京中娇嫩的花苞,敌不过朔风的摧残。
送至时,玉兰早已枯萎得只剩残枝,徒做了轻雪的草料。
这些琐事云清歌早已不再过问,对她来说,生活中有更多更重要的事。
比如练兵布阵、研习军法。
比如去看北疆的长河落日、霜雪冰封。
再比如,和她的新任军师在草原赛马、城楼对饮、切磋武艺、谈天说地。
城墙跟下,云清歌拎着酒壶,不时轻酌一口。
身边的谢长漓懒散地歪坐着,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煞有其事地摇着。
他感慨道:“可惜啊可惜,以后这京都,再无人能一览我谢圣手的神妙医术了。”
云清歌挑眉:“后悔的话,我不介意亲自送你回去。”
谢长漓摇头笑道:“想让云将军吃醋还真是难。”
云清歌温笑道:“近墨者黑,都是军师教得好。”
夕阳如火,映照在土黄色坚实的城楼之上。
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后方。
是逐渐交织、融为一体的影子。
竹马轻蹄扬旧尘,京华迢递有情人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