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对你太过纵容,导致你戾气太重,生了歹念。以后你就在后厨,做些杂活,磨一磨你的脾气和心性。也算是赎了自己的罪过。”
旁边的将士踹了我一脚,啐道:“便宜你了!”
我心口被踹的生疼,手骨俨然骨折,杜战却背过身,看也不看我。
2
我开始被遣到后厨干活。
伙夫们常常一起合伙给我使绊子。
我挑满了一缸水,他们却在干净的水里放了一撮灰,让我重新再挑一缸干净的水。
大家知道我在将军那里失了宠,谁都可以踩我一脚,哪里缺人手,哪里就使唤我。
我的活计,不仅限于后厨的拾柴担水:
马夫偷懒,会差我去打扫马粪、清理马厩;
医师去后山采药,我就得背着竹篓跟在后头;
来了伤员,还要对着溃烂的伤口,忍受血污和腐肉的冲击,帮忙救治伤员......
一天救治完伤员,我胃里翻江倒海,没忍住跑到帐外吐了个天昏地暗。
一抬头,就看到了杜战。
他眼里的怜惜和心疼并不作假。
走到我面前,像以前那样伸手要替我挽开脸侧的发,我下意识避开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