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尚且还有程愈的温度与味道的床上,沈应淮缓缓闭上了眼睛,这些年,在程愈的爱里,他无比自信,以为程愈爱自己爱的比命都重,以为自己不会翻车,以为自己能够很好的斡旋在两个女人之间。
何母说得对。
是他没有抵抗住诱惑。
他对不起程愈,更对不起从前那么爱程愈的自己。
半晌,他掏出手机,给助理打去了电话。
“无论天涯海角,我要找到阿愈的位置。”他必须尽快见到程愈,他要当面和她道歉,告诉她,他的悔恨和爱意。
他的阿愈,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。
一定不会真的这么离婚的。
……
在瑞典住下来的一周时间里。
程愈几乎每天都在偶遇何叙川。
超市,餐厅,甚至她在山上拍照时都能遇见何叙川。
她从一开始有些不自然地说着“好巧”,到后来可以随意自然地与何叙川攀谈,二人的关系也算是逐渐好了起来。
就连自己临时租的别墅区的房子都在何叙川家隔壁。
她浇花时,一墙之隔的何叙川又恰好打开窗户透气。
“我们之间的缘分似乎太多了些。”程愈笑着看向何叙川,她与沈应淮少年相爱,又经历过一段婚姻,怎么会猜不到何叙川的心思。
若说一次两次是意外也就罢了,可这么多次,她很难不多想。
更何况,她这套房子是一个莫名出现的中介介绍给她的,分明在最好的位置,租金却便宜得不像话,最重要的是,她签合同时,看到甲方是个中文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