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你刚刚的问题。”夏德里安说,“当一个人体内的失控因子被激发出来后,有的人最终会被这种性格彻底侵蚀,变成某种应激机器,这种人其实很适合成为战士。”
“还有一部分人,或者说少部分人,会保留原本的自我。”
“但是这种‘保留自我’有一个前提这就是你刚刚的问题了,如果弗拉基米尔本质就是疯狂的,那么他必然会被失控吞噬。”
“如果他没有被吞噬,或许我们就可以断言,他本质是一个理性的年轻人。”
“而他之所以会失控。”夏德里安说着笑了一下,“只是因为爱。”
纳尔齐斯纠正:“是善良。”
夏德里安:“善良什么?”
“如果他没有被吞噬,我们就可以断言。”纳尔齐斯说,“弗拉基米尔,本质是一个善良的孩子。”
那场对话结束很久之后,战争爆发,艾西礼参军。
他经历了无比惨痛之事,甚至可以称之为一个人最难以忍受的切肤之痛。
但他没有失控。
或者说,他守住了所有该守的底线。
夏德里安和纳尔齐斯再也没有谈起过多年前的那场打赌,但夏德里安知道,结果已经一目了然了。
在某个油画燃烧的午后,艾西礼也曾将答案亲口告诉过他。
那时年轻人对他说:于我而言,您是理性之外的和弦。
想到这里,夏德里安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