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怀特林场的地下室,任慈多少与他依偎而眠,她怎么能认不出来呢。
距离两个人上次见面,已有一年之久。
他没戴面罩——当然?不会再佩戴了,这么上街是会被人抓起来的。布莱恩头发?比之前更长了些,璀璨的金发?刚刚到肩膀,横亘在右脸上的烫伤伤疤分外狰狞。
在昏暗的条件下,高大的身形外加可怕伤疤,哪怕左半边的面容无比英俊,也让布莱恩·怀特看起来非常恐怖。
但是任慈没错过他眼中的平静……和委屈。
布莱恩并没有伤害她。
他只是抓着她的衣襟和手,防止她逃跑、防止她攻击。
昔日地下室中的猛兽垂着眼眸,看上去居然?有些可怜。
“你没有来。”他哑声说。
任慈猛然?回?神。
上周是布莱恩·怀特出狱的日子……该死,因为时装周,她彻底忙忘了。
布莱恩·怀特不是主犯,他没有杀人、也没有胁迫几名受害者。因为长时间?被囚禁在地下室,他甚至没有承担民事行为的能力。因此最终陪审团的判决很轻,比起做大牢,更倾向于把他送入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和教育。
几年过去了,布莱恩恢复了自由?身。
“我很抱歉,”任慈不免心虚,“我该去接你的,该死!工作实在是太忙,我都不记得今天是几号,对?不起——”
“等了很久。”
“……”
布莱恩一句简短的话语,让任慈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