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司机不疑有他。这是傅景深临近傅氏集团的一套高级住宅,也是他最常待的落脚点。
轿车平稳行驶。
傅景深阖上眼,闭目养神。
思绪渐渐放空,而几乎在闭上眼的同时,脑中浮现一双望穿秋水般的美眸,摄人心魄。
傅景深倏地睁开眼睛,喉结滚俩了滚,眸色深黑。
许多年前那个纤瘦病弱的小姑娘,不知何时长成了这般模样,却还是让他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低低默念,季樱二字缠绵辗转于唇齿间,连心口都微微发烫。
指尖又不自觉放在藏了一天的手帕上,就着车内昏暗的视线,他看向那朵樱花。
不自觉再次出神,又猛然清醒。
傅景深蹙紧眉,为自己这一天不同寻常的反应。
他揉了揉眉心,放空思绪,哂笑。
当真是为了个小姑娘,魇住了不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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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夜里没睡好,季樱回家用过午饭后,揉着微涩的眼睛,抬步上楼休息。
这一觉似乎尤为漫长,头又昏又沉,半梦半醒间,季樱不自觉蹙紧秀气的眉。
季樱做了一个梦。
梦到五岁那年,她第一次随父母和二哥参加宴会,跨越大半京城来到了京南傅宅。
那日正是傅老爷子六十岁寿宴。傅家百年豪门,傅老的寿宴,门庭若市,几乎汇集了京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