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深习以为常。傅家传统,能一句话说完的事,绝不说两句话。
处理完上午的公务,临近中午时,傅景深开车回了傅宅。傅宅位于京南的南港,和京北的北巷并驾齐驱,是京城最早开发的一批别墅群,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。
傅宅还是一贯的安静,傅景深的奶奶已于多年前过世,诺大的宅院只住着傅景深的爷爷和一众管家佣人。
除此之外,傅老爷子只育有一子一女,女儿傅佩远嫁沪市,儿子傅远即傅景深父亲,习惯于住在自己的私宅,平时也不回老宅。
而到了傅景深这一代,傅老嫡亲的孙子也只有他一个,算上傅佩生的双生子,傅景深排第三。
故而,作为傅家嫡亲的太子爷,傅景深走哪会被喊一句傅三爷。
傅宅很大。进了铁门,还要走过一阵长长的亭台水榭,才到木门前。
转过弯,来到楼前。傅景深一眼便看见站在门边喂鹦鹉的傅老爷子,“爷爷。”
傅老爷子睨他一眼,“进来吧。”
傅家富而不奢,中午的饭菜相比平时,只多了一样傅景深爱吃的清蒸鲈鱼。只不过傅老爷子向来食而不言,哪怕满脸都写着“我有话要说”,却硬生生捱到了午饭后。
傅景深不慌不忙地吃着饭,爷孙俩一个比一个安静,像是在比谁更沉得住气。
知道自家孙子是个冰石头,自己不开口,他也绝不会好奇,傅老爷子当先放下筷子。
“吃完陪我走走吧。”
傅景深颔首。
饭后,二人来到傅宅的后院。初春的午后,阳光明媚。
“这樱花开得真不错啊。”傅老爷子看着被风吹拂下的花瓣,突然感叹一声。
傅景深看了眼后院的樱花树。如果他没记错,这棵树是他六岁那年,爷爷安排人移植进的后院。一晃二十年,小树长成了现在亭亭玉立的模样。
“如果您喜欢,我派人再移栽几棵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