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蛋糕的甜腻蔓延到了空气中。
她的眼睛太过干净,带着灼眼的烫。傅景深喉结忽地一动,轻声反问:“万一,年年有今日呢。”
“你是否还要年年和我说谢?”
季樱心跳停拍,连口中的蛋糕都忘了咽。
是她想的意思吗?或许,对这纸婚约,傅景深也并非迫不得已。
昨夜起的念头,在这一刻,似乎更为明晰了一些。
季樱垂下纤长卷翘的眼睫,沉吟几秒,正要开口,茶室方向传来了声响。
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微妙似乎突然就被打破。
傅老爷子当先走出,看到厅内坐在一块的二人,有那么一瞬间,想把脚给缩回去。
可惜季天泽脚步紧随其后,他只能心中暗自叹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。
午后,两位老爷子去后头的鱼塘钓鱼。于婉清跟着阿姨去了后山的果园,预备亲自摘些新鲜瓜果带回去。
季天泽却是喊了傅景深一同下棋。
剩下季樱不知做什么,搬了座椅靠在父亲身侧,托腮望着棋盘。
季樱知道,父亲极擅围棋。饶是大哥,也难在他手中讨回五分胜,轮到自己,在父亲放水的情况下,也只能堪堪稳住三分胜。
季樱看得分明,今天这场棋局,父亲凡出手就是杀招,凌厉至极。
傅景深执白子,相比于父亲的凌厉,则内敛得多。整整博弈了近一小时,季樱眼见着父亲的表情再不复开始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