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桌几人平时混惯了夜场,乍然听见“十点回家睡觉”这种话,都被逗乐了,许洲更是笑直不起腰。
傅景深掀起眼睑,一眼横扫过去,全员顿时噤声。
他牵住季樱的手起身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季樱点点头。
傅景深和江盛、许洲二人略作招呼,又看了眼在沙发睡得人事不省的晏航,转身带着季樱离开。
包厢大门在眼前阖上。
许洲忍了一晚上的烟瘾,见人离开,当即拿了支烟叼在唇边点火,在一片烟雾中,想起傅景深那模样,摇了摇头,唏嘘道:“咱们三哥,真的栽了呀。”
江盛咬着烟笑,“还栽得不轻,要不是为了让晏航死心,我看他都不舍得把人带出来。”
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倒在沙发上昏睡的晏航,目露怜悯。
“三哥真狠啊。”
“晏航,大冤种本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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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樱被傅景深牵着,从会所大门里走出,又抬步上了后车座。
车厢狭小封闭,季樱坐上后,便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酒气。
“三哥。”季樱蹙了蹙眉:“你到底…喝了多少呀?”
傅景深手肘撑在车窗,夜色里,他眉目深邃,下颌线精致分明,直勾勾朝她看来。
就这么被他看着,季樱都从心底升出一团燥热。
“半斤。”傅景深估摸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