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棠最近好了很多,你要不要去看他?”
我像是听到了笑话,“我只说见你一面,没说要见他。”
想了想,我恍然大悟,“你该不会是骗我过来见你,然后抓我回丰城吧?”
后知后觉想到阴谋论也已经晚了,我已经如约而至,但我不认为他真的会在如履薄冰的关系上予以重击。
被质疑的alpha有些不悦,语气依旧平和,“我说了会改,你不相信我。”
“你劣迹斑斑,我不相信也很正常。”
自大傲慢的成熟alpha会在短时间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吗,我当然不相信。
但他显然在不熟练地努力克制一直以来外放的alpha威严,现在我看到的他也许就已经是最平易近人,最真实的程度了。
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我,没有再提邱月棠,只毫无目的地问着我没有意义的话,似是要将每分每秒都无限延长。
趁热喝了一半的咖啡,我瞥了眼墙上的表,打断他,敷衍而明显地赶客。
“别说废话了,不是说见我一面吗,现在已经见到了。”
邱默筠一动不动,意识到任由我把控节奏对他不利,于是他终于主动出击,像谈生意似的锱铢必较。
“见你一面,但没说见多久。”
狡猾的言论让我嗤笑一声,支手抵着下巴,望着他的眼神带着顽劣的笑意,刻意放得轻柔的声音在唇齿间舔滚过一圈才吐出来似的,沾着绵绵的暧昧。
“怎么,难道非要我叫你daddy,你才肯走?”
如同踩中禁忌之地,邱默筠脸色微变。
他陡然深重的眼眸盈溢出噬人的热意,如猛兽朝我扑来,推拉扯弄的言语墙灰崩然倒塌,剥出他一颗饱经沧桑而如少年般躁动的心。
泾渭分明的桌面界限被打破,alpha宽大粗糙的手掌缓慢靠近我,碰了碰我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