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呦呦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脸,反问他:“我有丧着一张脸吗?”
沈中很笃定地严肃道:“你有。”
谢呦呦看着他,心脏忽然有点柔软,嘴角一弯:“就很羡慕你呗,有个事事为你考虑周到,处处为你着想的好爸爸。”
沈中白她一眼,嘟喃了一句:“神经。”
谢呦呦说:“难道不是吗?如果你不信任你爸的手段和能力,相信你爸爸不会让对你不利的人靠近你,你又怎么敢这么放心地和我在一起,难道就不怕我偷偷害你吗?在你们心里,情妇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吧。”
一个随时可能抢走自己爸爸的女人,沈中怎么可能会觉得她是好人?
否则以前那么多女人想接近沈非白,打算借着他靠近他爸爸,沈中也不会对那些女人爱搭不理,甚至排斥了。
沈中:“那当然了,我当然相信我爸,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。不过呢,我爸妈八百年没在一起过了,他们各自有情人也没什么不对,我早习惯了,也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刻板印象。”
虽然他有时候总和沈非白唱反调,但在他的心里,他还是很崇拜爸爸的。等长大以后,他想做像他爸爸那样厉害的人,有自己的本事。
谢呦呦:“所以你被你爸爸保护得很好,你也很单纯,比较容易亲近别人。”
听到单纯这个词,沈中莫名脸红了,故意扯着嗓子质问:“你不会是在骂我幼稚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谢呦呦说,“能够一直被人保护,可以维持一颗天真赤忱的心,难道不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吗?很多人一开始也是单纯的,但不得已被社会驯化了,磨平了身上的棱角,都是受过苦的,你说是不是?”
最后,她补充了一句:“你爸爸真的很爱你。”
这句话,带着些许感慨和其他复杂的情绪,这一点她还挺羡慕沈中的,有沈非白在,他可以永远维持自己的天真和赤忱。
沈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“歪理”,关键是他居然还被说服了,嘴里嘟喃。
“你这个娘们,说得还居然挺有道理的。”
谢呦呦莞尔一笑,没再说什么。
她只是突然从沈中的话里明白了一件事,突然有些心潮澎湃,原来沈非白早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她摸透了,她却还浑然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