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澈不听话,他知道。
“嗯。”
是真累的,或又是刚在湖边着了凉。她声音低了些,只是应了句,抬起头来看他。
她跟他之间隔着烟,看不分明。林澈眯了眯眼,轻吹了一下,把那烟给吹散了。
这回全都清楚了。
“工作而已,”霍城就在她身边站着,靠着那桌沿。她抬着头,他低着眼,“怎么,把状都告到你那去了?”
“提了一句,不是告状。”
刚被吹散的烟又拢了回来,她才看清了多久,就又让这烟给蒙上了。
林澈把烟给灭了,也没再去吹,任着它自己在空气里散着。她顿了会儿,又道:“别难为他。”
他轻笑,倒也没生气:“光替别人想了,怎么不替自己想想。”
今天的事说是他掺着私心不假,但确实也是杜林没达到他先定的标准。
杜林的脾气虽说被磨砺了不少棱角,可若真要说是圆滑,还是差些门道。
“我?我的事不是你都替我想了。”
她不再看他,这话说得像是气话又像是撩人的话。
她低下眼,任是霍城在她身边站着,也觉不出之前那种盛气凌人的压迫。
林澈的话太轻,可这么轻,却能一字一顿的说进他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