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语气明明是淡的,可就有种咄咄逼人的力量。
这话惹得他就要压不住心里的火。
霍城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他有些怀疑,是不是他在林澈这表现得过好,才把她纵容成这样。
随心所欲,赤口毒舌。
两人之间总像是隔着好几层、好几十层的玻璃纸,薄薄的一张,却要废那好大的力气才能撕破。
那玻璃纸总是若有若无的存在着,在他们感觉不到时,放松警惕时,忽地出现,对他们无孔不入的、赤裸裸的嘲笑:“怎么样,没想到吧?我还在呢。”
“跟我进去。”霍城说。
他连一个回答都不想给,拔下了插在门上的钥匙,拉着林澈的手腕,拽着就走。
林澈几乎没反抗,她任着霍城。
他若是风,那她就是被风吹倒的草。
她心里没想什么,也想不出什么。
只是她觉不出冷了,甚至还嫌那喝下去的太过寡淡。不尴不尬的将她卡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上,既不是没有,也不是极致。
她跌跌撞撞的进了门,那在她肩上的手袋被随意的扔在了进门的毯子上,里面的东西零零碎碎的洒了一地。
林澈像是听话了,温顺了,可那骨子里的劲儿比谁都大。
她像是失控,可又能感觉到她的克制。
林澈拿了个空杯,给自己倒了半杯的酒,话还没说,就先灌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