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铃正要跟着进去,刚才跟着王爷过来的赵壮给她使了个眼色,她就留了下来没有动。
赵壮低声道:“傻姑娘,把清波她们都叫出来,让王爷和王妃独处一会儿!”
银铃这才恍然大悟,笑着看了赵壮一眼,这才进了内院。
八月的天气,因为时近中秋,暖和中带着一点凉意。赵贞来到卧室门口,掀开珠帘,走了进去。
朱紫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。
赵贞走了过去,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他伸手抚摸朱紫的长发。
朱紫的头发厚重,养得又长,乌黑油亮的长发铺散了满枕,衬着她身上白绸质地的绣花中衣,看起来特别的单薄可怜。
赵贞摸了一会儿之后,看朱紫还不理自己,就把朱紫抱了起来,放在了自己怀里。
朱紫缩在他怀里,脂粉未施的脸上白白嫩嫩,却满是泪痕,大眼睛湿漉漉的,微丰的唇被她自己的牙齿咬得红红的。
赵贞一看,心里一悸,很想不管不顾地吻上了朱紫,可是最后理智依然战胜了感情,占了上风。他冷冷问道:“哭什么?”
朱紫抽抽噎噎哭了一会儿,才道:“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为我请封王妃?”
赵贞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很痒,很想拍到朱紫的屁股上,他不耐烦地说:“你不是给我生了两个儿子么?”
“可你不是说生够三个才让我当王妃么?”
“……”
赵贞不说话,朱紫以为他是理亏了,把脸凑到赵贞常服上擦了擦眼泪,开始控诉起来:“你一直不肯让我做王妃,可是现在却让我做王妃,我算了时间,你请封的时间一定是我难产快要死去那个时候,你在那个时候请封,是想让我死后哀荣吧!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愿意我当你的王妃,哼,南安王妃,我才不稀罕你的施舍呢……”
朱紫坐在他怀里兀自控诉着,完全没看到赵贞越来越黑的脸色。
赵贞越听越生气,颇有“我本将心托明月,谁知明月照沟渠”的郁闷感。他想解释一下,可是觉得说来话长,而且有损他作为丈夫的权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