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惜亭用的力气大了些,惊醒他,男人反应过度,猛睁开眼。
敏锐又带着凌厉的杀气,像是身处狼窝,所以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应对精神。
可在明确看清眼前人是方惜亭的前提下,他手上的动作,仍然停不下来,指节用力拽住对方触碰到自己眉尾的小臂,无心捏住他那只扎针的手。
“谢序宁,疼。”
方惜亭五官拧起,虚弱地像是稍许用力,便能轻易碎开。
男人大惊失色,猛松开手,掌心捧着他肩侧:“对不起,是我睡迷糊了。”
话毕,又担心过度,把人按住,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一遍。
“你身体怎么样?头还晕不晕?”
“有没有哪里难受、不舒服?那里还疼不疼?”
疼……倒是不疼,身体没有明显的异样。
除却睡得太久,背脊僵直着有些发疼外,其余地方都很正常。
反倒是谢序宁,敏感脆弱的情绪,让方惜亭察觉一丝异样,他抓住那男人的手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对方支支吾吾地,说不清楚,又迅速打理了铺开在床榻上的全部资料:“你先躺着休息,我去叫医生。”
他莽莽撞撞地,开门又差点伤到人。
方母拎着保温桶,正送饭过来,嘴里念叨着:“这孩子,着急忙慌的,往哪儿去?”
方惜亭醒过来的事情,让她短暂惊喜,医生过来询问了几句,说是没什么大碍,下午就能办理出院。
谢序宁就着半块豆腐乳,状态不佳地吃完了中午饭,方惜亭全程很在意他,但没多问。
直到趁那男人看他们收拾行李,下楼去办出院手续时,方惜亭才拉着方母问:“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