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好心帮你,你不领情也就算了,现在还要恩将仇报。”
马之孝杀心渐重,方惜亭死到临头,都无法共情自己的伤痛,还在为谢序宁打抱不平。
男人忽然冷笑,拿枪指着他的力道更重几分:“你们两位情深义重,我自然是比较不得。”
“在这般境况下,你只身犯险,为他付出,为他牺牲,真是伟大的很。”
“我心里实在感动,但可惜今日要棒打鸳鸯,让你们天人永隔。”
“那姓谢的,此刻恐怕还盯着我明日离开的航班,但不料此次博弈,终究是我棋高一着。”
“两个小时后,我就回美国,等他反应过来,你早在这间屋子里,发臭、发烂。”
方惜亭被他拿枪逼退至屋内,腰骨撞在书桌上,打翻了带水花瓶,冰川纹玻璃落地即碎。
马之孝情绪失控,异常激动,随时随地有可能按下扳机,擦枪走火。
方惜亭退无可退,指尖抓住桌沿边。
面对胁迫,却也异常坚定:“他会来的。”
马之孝混乱之中,像没听清:“什么?”
方惜亭:“我说,他会来的。”
男人明确他的心意,彻底发狂大笑,恨不得亲自拿手掐死他:“对,对,他会来。”
“他明天会来,后天会来,总有一天会来,但你没机会等了,除非他能飞天遁地。”
“我恨只恨让你死的这么轻松,谢序宁却毫发无伤,难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“要不把你大卸八块,录成视频,再把身体分装成礼物。”
“等回了美国,我一块一块给你绑上蝴蝶结,然后分批次寄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