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疏微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,垂下眸子谢过他。
看来太子还是会采取和前世一样的手段。
阮祺文深深看了眼立在台阶上的赵韫,扶着王佩兰登上马车。
刚进马车,王佩兰就拍开他的手,盯着他,“儿啊,你和娘说实话,你是不是看上沈姑娘了?”
阮祺文轻轻一笑,并不否认,“儿子曾见过沈姑娘,今日是第二面。”
王佩兰悬着的心彻底死了,瘫在马车上长吁短叹,阮静棠手里捧着沈疏微给她的糕点吃着,头也不抬,“娘你昨晚不是盼着二哥哥看中沈姐姐,好把她娶回家给我当嫂嫂吗,现在二哥哥瞧中了沈姐姐,你怎么还叹气啊?”
“难不成是嫌二哥哥没当场求亲,脚程慢了?”阮静棠抬起满是糕点渣子的脸发问。
王佩兰被她气得坐起来就要拧她耳朵,阮祺文连忙伸手拦下,“母亲的顾虑儿子知晓,那位突然出现的公子同沈姑娘关系匪浅,母亲是在担心这个吧?”
王佩兰唉了一声,拍着阮祺文手,语重心长道:“你知道就好,我在府上可都听见了。那位景公子是沈姑娘养在府里的,生的俊俏不说还体弱多病,他身边侍卫隔三差五就要请沈姑娘去他院里坐坐。”
“你可争不过他。”
阮祺文被母亲的语气逗笑了,无奈道:“母亲说哪去了,这是把儿子比成争宠的妾室了吗?”
“沈姑娘既未成婚,儿子就还有机会。”
王佩兰见自己一番疏解没用,反倒还引得自家儿子上赶着争一争,这会是真的沉默了。
阮静棠抬起脸,看看自己母亲又看看自己二哥,慢吞吞咽下嘴里糕点,捧着茶盏小口喝着,“依女儿看,二哥哥也不是没有机会吧。”
王佩兰瞪了她一眼。
阮静棠继续说道:“我听沈二——二公子说了,那位景公子是他和沈姐姐在京郊捡来的,只是因为失忆了暂时住在府上,沈二公子说他迟早会出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