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琢明白,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,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和那个姑娘解释。
木影道:“殿下,刑刺史刑禺的营帐就在下面。”
卫琢半眯了下眼,悬崖之下的空地上,三两个营帐驻扎在此,他今日的任务,就是拿回北境布防图,杀掉刑禺。
刑禺回京的这几年,一直东躲西藏,闭门不出,将布防图藏在不知某处,为了保命费劲心思。但是几个月前不知为何,他突然转了性,行事张扬起来,像是生怕人不知道自己在哪似的。
卫罡也曾派遣多人刺杀刑禺,和刑禺交锋多次,但此人油滑惯了,次次逃脱,更是以布防图为威胁。为了知道图纸所在,卫罡的人投鼠忌器,生怕图纸被刑禺销毁或是交给了皇帝。
“不必等我。”卫琢道。
说完,他跳下悬崖。
悬崖之下,刑禺的营地后面悄然出现一个身影。卫琢隐藏气息靠近此处,见中间最大的那个营帐里有一个人影。
正是刑禺的营帐。
夜幕浓黑,密云遮挡月光,天上光晕浅浅。
营地里大多都是刑禺的家丁,他今日携妻女来郊游,应当并为设防。四下一片寂静,卫琢悄步走近营帐,用剑将营帐门帘挑开。
一面巨大的水墨屏风前面,刑禺端坐。
“你在等我?”卫琢道。
刑禺浅笑,“卫世子别来无恙。”
“你知道我要来。”卫琢在陈述。
“三年前世子以身护我,刑某万分感激,几日特意设局邀君前来,是为报恩。当年刑某遭定远侯追杀,是世子替我掩盖踪迹,以一敌百换我逃脱,世子殿下,您并未告诉我,您护我,而背叛定远侯的真正原因,但今日,不妨让刑某来猜一猜。”
刑禺正襟危坐,语调平稳,声音浑厚,全然不像是传言所说的油滑之辈。反倒有些清风朗月的正气在身。
卫琢手中的剑垂下,他要知道刑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