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衣衫单薄,湿衣黏腻地贴上肌肤,湿透的布料下面肌肤影影绰绰透出来,她莹润洁白的锁骨和肩头泛起薄红。卫琢手掌心有茧,手抚摸过潘棠肩头那摇摇欲落的衣衫,下一刻,肌肤裸露,潘棠的身子不禁微微战栗。
感官变得异常敏锐,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擦过细嫩肌肤,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意。
“卫琢。”她无意识呢喃。
不知何时,身上衣衫尽褪,卫琢嫌弃地将那带血的衣裙扔到岸上。潘棠开始解他的衣带,她脑子不太清醒,解了半天都解不开,撇嘴抱怨:“怎么这么难解...”
卫琢发出一声低低的笑,主动将自己衣袍脱下。
随后,窒息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倾泄而来,从朱唇到耳垂,到洁白如玉的脖颈。卫琢将她抵在温泉池壁上,与她十指紧扣,将她双手抬起。
温泉池壁粗粝的石子摩擦她背后肌肤,潘棠不禁微微蹙眉,发出“嘶”的一声。
卫琢猛然惊觉,顷刻间,两人位置交换。他背靠在赤壁上,将女子紧紧搂在身前,他宽大手掌用掌控的姿态将潘棠的手腕箍住,掌下,皮肤的触感和其他地方有略微不同。
他疑惑抬眼,在朦胧水雾间看见皓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。
那疤痕极深,像是很久之前留下的,随着时间流逝却并没有变淡,而是在细腻的手腕上结成了难以消磨的粗粝的疤。恰似上好瓷器上的一道裂痕,白璧微瑕,让人不自觉想去探究这道疤的来源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声音低压,压抑着巨大的情绪。
卫琢对疤痕极其敏锐熟悉,这道疤,他一眼就能看出是潘棠自己划的。
她曾想要自戕。
此时,潘棠迷蒙抬头,看见卫琢微红眼眶,她淡淡一笑:“不重要的,早就不疼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划的?”他继续追问,不依不饶。
潘棠眼神陷入空洞,回忆在脑海中翻涌,温热的泉水中她无端感受到一股恶寒,那是个很冷的雨夜。
“那晚...勿忘草死了。”
她的话轻飘飘地像是一片羽毛,落在卫琢心中却有千钧重,如大山般压死在心头,他心中钝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