鳏夫这样一个称呼并不好听,陆寂郑重其事纠正:“丧妻之人才叫鳏夫,不要这样喊我,这不合适。”
谢微星瞪他:“那的确不合适,该叫你寡妇才对。”
陆寂伸手,把谢微星的下一句捂回去,“莫要说这些丧气话,你活得好好的,鳏夫寡妇都不合适。”
“鳏夫寡妇都不合适?”谢微星有气无力道:“那我喊你什么?留守儿童?”
陆寂不知道留守儿童是什么,也不知道谢微星为何这么生气,他替自己解释了一句:“我只是怕你回去晚了,会受罚。”
谢微星气焰瞬间消退下去,他忸怩着开口:“他、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?”
这宋九枝后台到底有多硬,怎么知道这么多事?
“受罚不至于,谁敢罚我啊。”他大言不惭撒了个谎:“毕竟资历摆在那儿,没人敢动我,你放心吧。”
心里想的则是赶紧见一见宋九枝,好堵住那个漏勺一般的嘴,叫他别什么都往外漏。
“陆清野。”他思忖片刻,道:“走之前,我想去见见他们。”
他都安排好了,拿出明天一天的时间,上午去谢家,下午再去郑家,晚上宿在宫里,跟小喇叭和宋九枝聊聊,最后再同陆寂回忆一下昭德殿的往事。
第二天,就完完全全留给陆寂一个人。
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压抑,陆寂迟迟没表态,谢微星连忙道:“不是不回来,只是还有些话要说,况且我现在占了谢灿的壳子,总要替他同家人朋友道别。”
就如秣山那夜,他要把所有事都叮嘱好,才能放心离开。
“我陪你。”
谢微星眼角挂上笑意,“好。”
一夜之间,张出去的榜全部撤了下来,就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,摄政王府也恢复了往日平静。
谢微星起了个大早,特意找了件最喜庆的衣裳,站在镜子前照了半晌,“陆清野,我穿这样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