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打了个哆嗦,尤为恐惧,声音变得更小了,“难道你……不是来拜佛的?”
伏?将视线转了回去,答他,“这是我的佛,我不会拜他,只想看看他。”
那人不解,“你的佛?”
伏?不说话。
但是他的心里道,我睡了,就是我的。
那人讪讪,不再说话了。
伏?在佛前站了一天,用视线描摹着佛的五官,那时,他还不知道这是思念。
夜晚降临,庙中人迹渐稀,他听到一语喃喃。
“佛啊,云何应住?云何降伏其心?”
他转头,看到一位老人跪在佛前。
这两句话,那罗耶也对他说过。
伏?问:“老人,你刚说的那两句是何意?”
老人颤巍巍地看向他,道:“你想问的是哪两句话?”
伏?回答:“云何应住,云何降伏其心。”
老人道:“这是问……要如何才能安住你的心,要如何才能降伏你的心。”
伏?若有所思,停了几秒,又问:“老人,你觉得应当如何呢?”
老人说:“心啊,总是摇摆不定的,有时妄自尊大,有时妄自菲薄,有时善如圣人,有时恶如伥鬼,好比海上一只孤舟,飘来飘去,总也停不下来,老朽正是不知如何做,才来问佛。”
伏?默然,看向高台上的佛,问:“那你觉得佛知道吗?”